Corona🗿

心软会被反噬成罪人

【烨斯】蝶影

#私设是在🍑死后

#奥斯卡是个渣攻(算是吧……)

#be预警

#勿上正主🙏🙏🙏

#轻微元周率

— 他在透过我的眼睛看另一个人.


藏区流传的指南经引人入佛境:“卡瓦格博外形如八座佛光赫弈的佛塔,内似千佛簇拥集会诵经……。具佛缘的千佛聚于顶上,成千上万个勇猛空行盘旋于四方。这神奇而令人向往的吉祥圣地,有缘人拜祭时,会出现无限奇迹。带罪身朝拜,则殊难酬己愿……。”


正文:


“奥斯卡,奥斯卡,你在看什么?”

坐在对桌的漂亮男孩伸手再奥斯卡前面晃了晃,笑眯眯地开口问道。


像是漂泊在无人的海面之上,漫无目的,随着海水浮沉;像是在永恒的时间中,有着亘古的悲哀;像是空阔的宇宙中,独自的孤寂。


奥斯卡回过神来。


“啊,没什么。”

奥斯卡失笑,看向面前的男孩,眼中倒映出他的身影。


和他真像。


男孩没有顾忌刚刚奥斯卡的走神,接着之前的话题聊了起来。

“你说我们去哪里旅行好呢?”


奥斯卡温柔的回答男孩。

“你想去哪里,我都陪着你。”


男孩想了一下,眼睛弯成月牙,笑着说。

“我想去看看梅里雪山。”


“奥斯卡,我带去云南吧, 再去看看梅里雪山。”


像是遥远的呼唤,是深切的责备,胡烨韬的话语在奥斯卡的脑中浮现,像是对他的谴责。

奥斯卡透过男孩的眼睛,看到了胡烨韬的影子。

可只是影子,男孩是活生生的,是像小太阳一样的。

但胡烨韬却是冷冰冰的,只存在那个无光的世界里,奥斯卡的记忆中。



奥斯卡站在烈风自由吹过的阳台上,背后的房间里是熟睡的男孩,抬眼是巍峨险峻的梅里雪山。

这里是胡烨韬和奥斯卡相遇的地方。

他点燃一支烟,烟头在打火机的火光中明亮了一瞬,随即又消隐,融成暖暖的橘黄色,在夜里,像是绽放的烟花。

烟雾朦胧了奥斯卡,他的眼睛明暗交织,他没有碰这支烟,只是看着它慢慢熄灭,红色的圈由上而下,烟像是生命,燃烧的红圈像是他不断减少的时间。

风从奥斯卡的上方掠过,吹乱了他的头发,也吹乱了他的心。

是你来看我了吧。


“你走吧。”

奥斯卡从床头摸过一张银行卡,递给男孩。

他扭头看看窗外的雪山,雪山飘渺遥远,白云飘浮,像是一个梦;雪山巍峨相近,在他的眼前,像是一幅画。


男孩精致的脸上悲伤留下痕迹,泪水迸涌而出。

奥斯卡看着他哭,他见过许多的情人在他面前流泪,可没有任何人的眼泪是流进他的心里。

你还是不像他,你哭起来不像他;你还是不像他,你笑起来不像他;你还是不像他,你说话不像他。

你不是他。


说起来也怪,奥斯卡在努力的忘记胡烨韬,不回两人曾经住过的房子,不见任何与胡烨韬有关的人。

可是每一个情人都有胡烨韬的影子。

是你忘不了他。



哪怕奥斯卡找到的每一个情人的有胡烨韬的影子,他也是个决绝的人。

男孩离开了。

奥斯卡收拾东西,退房准备再往前走,去雪山脚下。



正值冬季的卡瓦格博峰下是暴风夹杂着白雪肆虐,只有一家小小的旅馆在营业。

老板是个留住长头发的美人,是不明显的双眼皮,人很随和。


奥斯卡看着老板,老板缓缓地和他说:

“这个季节本来人就少,你还是这两个星期我第一个客人呢”

奥斯卡没有应答,只是注视着老板的眼睛。

奥斯卡看到老板摆在前台的蓝色蝴蝶标本,蝴蝶的翅膀有些许的破损,看起来有些年头。

老板笑眯眯地告诉他这这是他刚来开店时,客人送他的,在这雪山脚下,这样好看的蝴蝶可不多见。

奥斯卡心里略有苦涩,看着老板,他当然知道蝴蝶的来历,那是胡烨韬第一次来到梅里雪山,送给老板的告别礼。老板很显然并不记得他了。


奥斯卡在梅里雪山没有待多久,就启程回到了上海。

只要心里的那个人还没有放下,哪都会有他的影子。




酒吧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,一辆橙色的迈凯伦差点撞上前方突然停下的车。

“你他/妈不要命了是不是?开那么快突然又停下!”

周柯宇从迈凯伦上下来,径直走到前面那张车的驾驶室,对着驾驶室里的人吼道。

却看见面容疲惫的奥斯卡。

“我下次注意。”

周柯宇看见这样的奥斯卡,多多少少骂不起来,只是化作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话:

“等下进去好好放松一下”

刚要走回车上,又像是想起什么事,伏下身来。

“他们说今晚上有个你喜欢的。”

奥斯卡没有应答,只是开车驶入地下停车场,只留下周柯宇一个人在车尾气中凌乱。



酒吧包间里灯影错乱,年轻美好的男女们交换着暧昧不清的眼神。

混乱中,坐在中间的奥斯卡没有参与众人的娱乐,只是闷声不响的喝着酒,点燃烟,然后又看这烟熄灭。

旁边的人推了推奥斯卡,揶揄道:

“你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这样对兄弟们啊?太不够意思了吧!”

奥斯卡只是扯出个敷衍的笑容。

“被莺莺燕燕围绕着的周柯宇转过头来,对着奥斯卡身边的人说:

“把那个人领过来给他看看”

说完之后又转回去和身边的人玩闹去了。

身边的人让侍者过来,低头说了几句,侍者边推门而出。


不一会,门被侍者推开。

领进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不说话,在昏暗的灯光中看起来眼睛弯弯的,没有笑却又带着笑意,被引着坐在了奥斯卡的旁边。

旁边的人推了推那个人,奥斯卡才终于正眼打量了一下那个青年。脑子突然嗡的一声,他看到了一张,太眼熟太思念的脸。


心中的那个人好像一根刺,越想要触摸他,便会越来越痛;又像是蝴蝶,美好但却抓不住,有幸遇到,却留不住。


带笑的眼睛,洁白细腻的肌肤,留着又软又黑的中长发,活脱脱就是二十几岁是的胡烨韬。

算是对我的惩罚吧,你走后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你的影子;他们有的很像你,白净清瘦,有的和你差别很大,但在我眼里,人群中身影恍惚间全是你。

奥斯卡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,他的眼睛泛起红,手指都在颤抖。奥斯卡在想,他今天似乎做了一个太真实的美梦。

可是再美的梦里世界也会崩塌,梦里的人也会消失。


“桃子叫人啊”旁边的人提醒他。

那个叫桃子的青年很温顺恭敬的唤了声:“奥少。”


奥斯卡的梦破碎了,变成一片片锋利的碎片,刮得他整个人鲜血淋漓遍体鳞伤。

向来只要提到关于胡烨韬就好说话的奥斯卡发了火,手抬起面前昂贵的酒敲碎,酒瓶锋利的一面对准刚刚让桃子进来的那人,生生在那人手上划了四五道口子。

“滚,谁他/妈找的人?!”

就好像他的伤疤被活生生的揭开了。


那个叫桃子的年轻人吓得跌坐在地上,脸吓得煞白,眼泪蓄在眼眶里打转。

奥斯卡蹲下身来,看着他的那张脸,温柔的问道。

“脸是你的,还是动过了?”

桃子显然是吓坏了,断断续续地回答:

“…天生的……是宋少看见了……送我来的…他说您会喜欢……”

奥斯卡从桌上拿起保时捷的钥匙丢给桃子,温声道:“送你了,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桃子拿了连声道谢,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包间。


一旁的周柯宇看得奇怪,往日见到和胡烨韬像的人,哪怕是一点点影子,奥斯卡都争着抢着上去。

“奥斯卡,这么好看的人你就这样放走了?”

奥斯卡没有回答,只是无声的离开了。



奥斯卡和周柯宇一众好友断了联系,周柯宇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,对方也一直是暂时无人接听。

连续十几个饭局都没有出现,周柯宇直接找上了门。


房间里酒气熏天,奥斯卡躺在沙发上,桌边是散落的酒瓶,烟灰撒落一地,还有未烧完的烟蒂在燃烧。

周柯宇进门抬脚,一个酒瓶被碰到,摇摇晃晃的滚到了沙发下,低头看看,喝的还都是高度数的烈酒,是往死里喝,他走过去,抬手就扯住了奥斯卡的领子。

“你/他妈玩什么失踪?不就是一个胡烨韬吗?值得吗你?”

奥斯卡斜靠在沙发上,意识昏沉,整个人很低迷,嘴里喃喃道:

“是啊…根本不值得…是他胡烨韬活该……活该”

“…活该爱上了我…”

周柯宇松手。

“桃子联系我了,他说想再见你一面。”

奥斯卡没有理会周柯宇的话,只是双手附在脸上,声音糊在一起,像是在低低的啜泣。

“你说我喝了这么多酒…他会不会像以前…一样关心我啊?”




“奥斯卡,你少喝点酒吧,每次回来都晕乎乎的。”


脑中浮现出了他的声音,熟悉又陌生。


奥斯卡,你说梅里雪山上的神会听见我们的愿望吗?”


记忆中的人的和他站在一起,笑着拉着他的手,和他在雪山之下,看着金色的阳光普照整个雪山,金灿灿的,有着迸发的热情和希望。


“奥斯卡,我希望你的眼睛是为我悲伤的。”



周柯宇看着奥斯卡的泪水滴落。

“奥斯卡,我让桃子过来陪陪你,你去洗把脸吧。”

奥斯卡将手放下,抬眼望着周柯宇,眼里是无尽的悲哀。

“我不会见他,我不会再借着思念韬韬的名义,来四处留情…”


切开我腐烂的身体,悲伤肆虐,痛苦从缝隙间挣扎溢出,是我嘶吼悲鸣的泪水。


周柯宇转身准备打电话给桃子,奥斯卡忽然叫住他。

“周柯宇。”

周柯宇转身看着忽然清醒的奥斯卡。

“该收心了,不要让张嘉元一个人等你,不要等到后悔…”


到最后,终究是痛苦的活着,回忆快乐;快乐的活着,回忆痛苦;麻木的活着,回忆清醒;清醒的活着,回忆破败不堪。


周柯宇最终没有拨通桃子的电话,站在奥斯卡的家门前,看着苍白的天空,一大块一大块的铅灰色的云慢慢飘过。

这是奥斯卡欠胡烨韬的。

周柯宇心里不希望张嘉元和胡烨韬有相似的结局。


张嘉元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周柯宇,要是之前,周柯宇要么不接,要么接了就挂断。今天,周柯宇出乎意料张嘉元的意料,竟然接了,听着对方的声音,周柯宇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今晚回家。

周柯宇刚回到家,就看见张嘉元抱着前几天他送的小猫在沙发上,这猫是他原本要送给小情人的,结果那人对猫毛过敏,就给他拿回来丢给张嘉元了。

张嘉元看见周柯宇回来,立即笑眯眯的走过去。

抱着姜黄色猫咪,蹭上周柯宇。

周柯宇抱了抱张嘉元,温声问道:

“饭吃了吗?没吃的话我让阿姨做。”

“菜做好了,等你,还没吃。”

周柯宇揽着张嘉元走向餐厅,灯光暖洋洋的。

张嘉元看起来很开心,不断地和周柯宇讲着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。周柯宇看着眼前的景象,多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,他想了想奥斯卡的话,看着面前的人,忽然开口。

“张嘉元,我们回美国结婚吧。”

张嘉元略有惊奇的看着他,问道:

“怎么突然想到这个?”

“没有突然想到,想和你说很久了。”

张嘉元开心的笑了,周柯宇知道,眼前的人会是他的生命,是他穷尽一生也不会想要失去的。



如果所有的爱都冠上一个思念的名义,那它是否会变得冠冕堂皇?不会。只是在为自己的在为自己的不忠寻找一个借口。我想你,所有我找到了他,他很像你,所有的话语都在描绘着你的罪状。这不是爱,这是不忠;这不是思念,这是借口。


所有过后的深情弥补不了放下过的错,故事的痕迹不会因你的醒悟改变。


每一滴眼泪都滑落,奥斯卡都将回想起胡烨韬和自己的曾经。每一次回忆,都会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间。

胡烨韬离开已经有三年了,不长不短,刚刚好能让奥斯卡将每一个瞬息铭记。

在医院里痛哭的时候,是在哭给谁听呢?是他的父母吗,可是他们并不在乎你;是他吗,可是他已经听不到了;是对不起他的自己吗,可是并没有任何意义。是在哭给自己那残留的愧疚之心的,是你在告诉自己我知道错了。

可是转头就又左拥右抱,是死性难改,是百般抵赖。

人总是这样死性难改不是吗?

总是失去了才会珍惜,错过了才会感到遗憾,知错后才会醒悟。

时间是不可逆的,是可怕的,是会让你淡忘一切回忆。

过了很久,你会忘记他的样子,忘记他的名字,忘记他的生日,忘记他的血型星座电话,忘记他的喜好,忘记他爱看的电影爱做的事,忘记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,忘记你们之间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,忘记你们留给彼此的印记,忘记你们是如何相爱,忘记你们又是如何分开。

奥斯卡害怕了,这三年,对胡烨韬的样子已经开始模糊,逐渐被他人替代,他知道自己害怕的不是其他人的替代,而是自己忘记了胡烨韬。


奥斯卡连系上梅里雪山脚下那个旅馆的老板,将旅馆买了下来。

那里是他们相遇的地方。

梅里雪山的冬季白雪飘临,四处皆是流走的雪花。

奥斯卡躺在阳台的躺椅上,看着还未完全亮起的天,眼前的雪山即真实,又像是幻影,空中飘着小雪,快到日出了。

太阳从瓦格博的山尖开始,一点点晕染延伸到联排的雪山,慢慢变成金黄色,阳光在白雪之上更加耀眼。万丈金光从天而降照射在雪山之巅。


最后再替他看一眼日照金山。

阳光融化不了冬日的寒冷。

细细密密的雪花和风围住奥斯卡,低声呢喃着。

奥斯卡缓缓地抱上眼睛,脑海中浮现出胡烨韬初见时的样子。

雪山之巅的阳光逐渐消失,指针停止旋转,他的心停止在了爱他的时刻,血液停止流动,他的人生永恒的停止在聊这一刻。


我来陪你了。


一只蝴蝶在空中飞舞,停在了奥斯卡不动的眼睛上,颤动着翅膀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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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这个写的有点乱,有一部分是参杂着个人


望喜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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